月光稀微,燈火昏黃,但我和孟晞都可以看到五哥臉上既陶醉又沈湎的表情。對於一個熱中追求技術表現的小提琴演奏者,例如五哥來說,西貝流士的小提琴協奏曲絕對是充分滿足他們需求的曲目。事實上對音樂人而言,提起這首曲子絕沒有人會聯想到什麼冬天的白雪,每一個人,無一例外地只會大聲喟嘆:這首曲子有夠難!
也拉小提琴的孟晞聽了五哥的轉述,陷入沈思狀態,半晌,才喟嘆一聲:「我看融化的不是雪,是你的心。」
月光稀微,燈火昏黃,但我和孟晞都可以看到五哥臉上既陶醉又沈湎的表情。對於一個熱中追求技術表現的小提琴演奏者,例如五哥來說,西貝流士的小提琴協奏曲絕對是充分滿足他們需求的曲目。事實上對音樂人而言,提起這首曲子絕沒有人會聯想到什麼冬天的白雪,每一個人,無一例外地只會大聲喟嘆:這首曲子有夠難!
也拉小提琴的孟晞聽了五哥的轉述,陷入沈思狀態,半晌,才喟嘆一聲:「我看融化的不是雪,是你的心。」
「講來講去,你到底討厭這個丘筱雁哪一點啊?」晚餐時分,肴核既盡杯盤狼藉,我談罷近日工作種種,五哥便問。
「明明都懂都會,卻老愛裝嬌弱。」我想到她在實驗室中對一眾學長學弟嬌聲嗲氣呼風喚雨的模樣,嘆了口氣,「偏偏那群少跟女生接觸的宅男們很吃她這一套。」
我做足了被逼著殺老鼠、記不住實驗器材使用方式被罵得狗血淋頭、或者張教授不滿意我對巴哈的詮釋方式憤而將我掃地出門……等種種糟糕狀況的心理準備,才敢再次踏進動物系館,開始我的助理生涯,但,一切進行得出乎意料之外地順利。
身為行政助理,我的工作主要是處理所有行政瑣事,舉凡請購報帳、提醒老闆何時該開會、任何事的截止日期……,以及所有和實驗步驟無關的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