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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見她,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說!」新娘休息室前,David氣勢洶洶,對著阿慶大聲嚷嚷。

David,你很清楚不管東方還是西方,婚禮前新郎不能和新娘見面,不然會帶來壞運的。」阿慶擋在緊閉的新娘休息室門前,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模樣。

「我就知道你要挾怨報復。」David意味深長的盯著阿慶。

「得了得了,美嬌娘要跟你回荷蘭,好處都讓你佔了,這最後關頭你就聽我的吧!」這個荷蘭人臉上那副笑容真是怎麼看怎麼古怪,阿慶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,只得拿出他的公關手段,先微笑打圓場,後威脅加恐嚇:「你要是敢讓她不幸福,我一定第一個找你算帳!」

「不會不會。」David搖搖雙手:「可是你擋在這裡,那我要跟她說的話只好麻煩你轉告囉。」

「沒問題。」阿慶洗耳恭聽

「我要跟祐帆說,」David露出閃閃發亮的微笑,用最溫柔最溫柔的聲音說:「她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愛的人,我迫不及待要和她互許終生,白頭偕老。」

阿慶如被雷擊,僵立當場,連David什麼時候走掉的都不知道。

等他重新開機之後,才搖搖頭開門走進新娘休息室,不忘在心裡碎念:還迫不及待哩!不知道是誰讓祐帆等了好幾年呢!

「剛剛外面在鬧什麼?」新娘秘書在祐帆臉上抹來抹去,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異樣。

「喔,荷蘭人跟我宣示主權呢!」

「現在才宣示主權,可見他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。」祐帆微笑調侃:「你這個情敵角色演得未免太失敗了。」

阿慶反常的沒跟祐帆鬥嘴,只是扔了一罐啤酒在梳妝台上:「好不容易幫妳偷渡進來的,喝一點等下就不會緊張了。」

果然還是他瞭解她。祐帆心中一暖,嘴巴上卻不認輸:「啤酒不冰就不好喝了。」

「那喝這個總沒問題了吧。」阿慶變魔術一樣,從西裝外套裡掏出一瓶紅酒,兩個高腳杯,在祐帆崇拜的眼光下斟滿兩杯。「喏!給妳。」

自己莫名其妙喝下的生平第一口酒、那場突如其來的雷雨、一個鍥而不捨認定她得當他朋友的男孩……

一切的一切,都從阿慶說的這三個字開始。

祐帆伸手接過那只盛著酒的玻璃杯,燈光照耀,酒水搖曳嫣紅。

「乾杯!」祐帆和阿慶舉杯互碰,她喝了一大口,一股暖流很快地從喉嚨延燒到胸口,然後,就像他預測的,不再覺得那麼緊張了。

新娘秘書化好妝,替祐帆蓋上頭紗,她靜靜佇立,任人為她撫平裙擺,拉好衣裳。

門外,結婚進行曲嘹亮響起。

祐帆向阿慶嫣然一笑,然後邁步,走向她的人生。

不知不覺間,一瓶酒已被他暢飲一空,然而阿慶一無所覺,只是緊緊盯著祐帆離開的方向,彷彿她還在那兒,和他微笑乾杯。

(全文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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