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越極光角的歌聲

祐帆的問句沒頭沒尾，但阿慶不用向她確認，他知道她的意思，他知道她發現了。

她問他的是：你喜歡我多久了？而他只能回答：「說真的，我不知道。」

「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喝啤酒嗎？怎麼點了咖啡？」祐帆瞄了阿慶手上的飲料杯一眼。

「拜託，今天那麼冷！」阿慶拉拉身上的厚夾克，又望了望漸漸黯淡下來的天色：「一副要下雪的樣子，這時候還喝冰啤酒的人是瘋子吧。」

祐帆的問句沒頭沒尾，但阿慶不用向她確認，他知道她的意思，他知道她發現了。

她問他的是：你喜歡我多久了？而他只能回答：「說真的，我不知道。」

阿慶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祐帆，她離他那麼近，一步左右的距離，他可以聽清她漸漸沉落的句尾，他可以觀察到她上下搧動的眼睫毛，他甚至能夠聞到她未曾出口卻意在言外的苦澀回憶。

他和她的距離，這麼近。

採購完畢，長途跋涉回到祐帆公寓之後，阿慶一卸下挑夫的職責便倒在沙發上，在一團紊亂的思緒裡，不知道為什麼，當年離開《如歌的行板》前，老闆私下對他說的那句話在此時此刻特別鮮明，在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重播。

「第一次讓她受傷的事，她絕不想再嘗試第二次。」老闆意味深長地說：「所以你動作最好快點。」